第二十四章 废物牌位-《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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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什么打呀,

    靠什么打呀?

    亲王爷,

    这是我与先前陛下说的原话,咱们现在就算是捂着耳朵,遮着眼睛,就闷着头,撅着屁股,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问,反而是最好的,真的。

    多看,多想,难免就起心思,起心思,就手痒,手痒,就犯错。

    人家在山上,看得真切;

    咱们在山下,一片片的遮挡,就真以为,看的是真的么?

    打仗,凤巢内卫很有用,是的,真的很有用,乾人的银甲卫,也是不俗,这么多年来,也就燕人的密谍司,总是差点意思。

    可偏偏,战场上,就是扳不倒他燕人。”

    谢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起的小泡;

    咂咂嘴,

    继续道;

    “不出意外,燕国朝廷,最起码会派出近二十万正兵,前往晋东帮忙,像第一次燕楚国战时支持靖南王那般来支持这位摄政王。

    凤巢内卫的消息说,这支大军,现在在卸甲归田,抢收。

    我有种预感,

    这支正军,可能就是接下来这场战事的关键所在。

    他们到底是在用镰刀秋收呢,

    还是在磨刀,准备收咱们楚人的项上人头?”

    “查明白就行。”

    “晋东,连密谍司都不准进,呵呵,咱们的人,想渗透进去,也越来越难了,那里,是一片迷雾,这支燕国朝廷的大军,进去了,也就等于是消失了。”

    熊廷山忽然问道:

    “范城那里。”

    “我的意思是,让我爹死守古越城,我相信我爹会照做。”

    熊廷山站起身,他准备离开都督帅帐了,但在离开前,他开口道:

    “当爹的,总会习惯为自己的儿子,做得更多。”

    ……

    “唉,这世上哪有当爹的不疼惜自己儿子的呢。”

    谢渚阳盘膝坐在垫子上,在他面前,坐着的是那个女人,只不过,在女人身侧,还坐着一个小女童。

    可以清晰地看出来,女人和女童,除了年岁上的差距外,近乎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就算是母女,也很难相似到这种程度,可谢渚阳还知道,她们,压根就不是母女。

    女人闭上了眼,

    女童则开口道;“你应该听你儿子的话。”

    这话讲出来,对一个“父亲”而言,是有些伤自尊了,尤其是谢渚阳还没到躺病床上需要儿子侍药的时候。

    不过,他还是举起手,道:

    “我一直很听我儿子的话。”

    “以后,也要继续听。”

    “我知道!!!”谢渚阳近乎低吼道。

    女童似乎完全没在意谢渚阳的情绪,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依照这位谢家家主的脾气,他本不可能和这两个女人这般客气的;

    就算是三品炼气士,他谢渚阳也能照样不理会她。

    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大女人,她给人的感觉,出尘得犹如炼气士,但他却能让自己身边的影子,在拔刀时,强行将刀给“推”了回去。

    影子给了谢渚阳一个准确无误的答案,三品……武夫。

    而影子本人,也是三品武夫,所以,这个答案还有更另一层的意思,三品之境分高低,女人在其之上。

    谢家是大贵族,相较于屈氏的“清清白白”,谢家百年来和山越族通婚,触角和势力地盘,其实更为广大,家族供奉,也是无比齐全。

    普通的三品武夫,自然会以礼相待,奉为上宾;

    可若不是普通的三品武夫……

    看看晋东的那位王爷,是如何对待他身边的那位剑圣的吧。

    这种真正的巅峰强者,肯定是比不过千军万马的,却能在除了千军万马包围你的其余场景下,保住你的性命。

    再者,谢渚阳发现,她们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更感兴趣。

    虽然女童的年纪小了一些,不过当下十三四岁为人母的本就不少,也不算什么;

    而这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谢渚阳清楚,自己的那个儿子一直对他的那些小娘比较感兴趣,谢渚阳认为,儿子这一口,也是能吃下的。

    退一万步说,人家来了,那就客客气气地款待,能不能做儿媳妇,再说呗。

    女童站起身,女人也站起身。

    女童看向依旧坐在那里的谢渚阳,问道:“谢家主,对面的燕军,你能挡得住么?”

    “你该问的是,我能不能吃得下。”

    “好。”

    女童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女人跟在后面,两个人的动作,近乎一致。

    谢渚阳双手往后一撑,目露沉思。

    自家儿子先后以大都督的名义以及儿子的名义给自己来了两封信,一个晓之以理,一个动之以情,都是要自己这个当爹的,就老老实实地守住古越城不要搞其他事情。

    谢渚阳有些无奈地仰起头,

    他没有被儿子轻视的怒意,

    只是发出一阵苦笑,

    “对面是野人的兵马,在燕人眼里,他们本就不值钱。”

    谢渚阳伸手,将旁边燃着的檀香盖灭:

    “他们会不计后路也要断了来自乾地的支援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顾忌,哪怕……死伤惨重。”

    ……

    离开了厅堂的女童和女人,步入了厢房。

    女童坐在了床边,女人则拉过来一张椅子,面对着女童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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