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姐妹情深-《龙悦荷香》


    第(1/3)页

    天枢、天璇、天玑闻声而动,飞身强行,不料方抢上舰头,便与返回的泰格、凌飘狭路相逢。

    三人得知实情,极度心惊:“瞬息之间,‘双刀’、‘双锏’四人被俘,奇贵妃又被挟持,虞将居然如此出奇制胜。”

    放眼一望,更是心下一凉:“事到如今我等已深陷困境,虞军实在防不胜防。”

    泰格占足了优势,却是彬彬有礼:“三位将军,贵妃和两位殿下相谈甚欢,她们女人家,说的都是悄悄话,咱们大男人怎敢惊驾?何不一起回舱,共叙主客之情?”

    天枢、天璇、天玑闻言无不面沉似水,却又进退两难。一番损益,又生希冀:“只盼论剑得胜,以南虞储君为质,扳回一局。”念及于此,跟着泰格迈步回转。

    凌傲率众断后,在甲板上一番逡巡,确认海上安然无虞,这才大踏步而归。

    凌傲一走,明月当即看向妹妹,一脸疼惜,用南虞话低语:“这两天马不停蹄、日夜不息,现下才稍微喘上一口气。可惜,便是侥幸脱险,你终是要回西蜀,我终是要回南虞,依然是天各一方,你我只能相分相离。所以我才趁此时机,和你说上几句。他日在想和你说话,怕是只能在梦中。”

    青荷看向亲姊,一阵心酸:“都是我不好,劳明姐牵挂。”

    明月连连摇头,一声长叹:“我倒没什么,最惨的是你家泰格,他才是有苦没处说。”

    青荷心下一痛,轻轻回道:“明姐,泰哥哥心属雯嫂,他可不是我的,我有阿龙一个,便已知足常乐。”

    两姐妹不仅说的南虞方言,而且说话语速极快,奇贵妃自是听不懂,何况此时的她记挂博赢,痛恨塞克,几近忘我。

    明月看向小妹,连连摇头,自是不以为然。她望向碧波荡漾的大海,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怜悯:“香悦,你可知道,当初泰格因何娶了嫦雯?”

    青荷正在判断风向、航向,口中不忘答言:“嫦雯聪明能干,沉鱼落雁,我见犹怜。我若是泰哥哥,定然也是非她莫娶。”

    明月温言款语,声音比银铃还要动听十倍:“是啊,嫦雯好美。尤其那双眼睛,又黑又大又亮,和星星一般,宛若我的香妹妹。”

    青荷一如既往,只听前半句,忽略后半句:“是啊,雯嫂美得传神,我可真替泰哥哥高兴。我早就和他讲,他那般了不起,娶妻定要才貌双全、聪明灵秀,他果然不负我所望。”

    明月望着这个天才小白痴,索性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切入正题:“嫦雯这般好,却永远不能给泰格生宝宝。多亏你给发威,一股脑就替他们生了一对。”

    青荷闻言惊诧至极,更是难过不已:“明姐,你说的可是见贤思齐?他们难道不是嫦雯亲生儿女?”

    明月闻言惊诧至极,话到嘴边,却未出口:“香妹妹,我可是亲见你八月怀胎,我只知道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从未听说有了夫君忘了亲骨肉的。”

    一个转念,不由心下黯然:“不过两年,香妹妹左生一对,右生一双,如今又怀一个。当真是一次即中,随时备产。而且每生一个,便遭遇一场灾难。这种状况,让她又惊又怕,是尔得了‘孕子恐惧症’,恨不得不孕不育,直到永生。”

    想得越深,更觉伤心:“香妹妹并非得了‘孕子恐惧症’,而是曾被龙帆伤的太深,不愿承认曾经为他怀孕。我又何必将此事挑明,让她心上不干不净?事到如今,龙帆虽在极力挽回,却不知后事如何?更不知日后龙帆能否真心待她,让她解开这个死疙瘩?可惜啊可惜,香悦虽是聪明绝顶,却对龙帆太执着,对别的人反而看不透彻。实际这世间待她最好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泰格。”

    明月悲上心来,却不敢一语道破,只好随口说:“泰宇狼心狗肺,为了逼迫泰格抛弃嫦雯迎娶珠海郡主,趁泰格出征,指示爪牙强灌嫦雯丹石罗红。嫦雯不仅小产,更是再不能怀孕。”

    青荷无比震惊,更要将一双儿女选择性遗忘:“泰宇禽兽!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明月一脸悲怆:“是啊!父君闻听此事,震怒无极。他爱惜泰格,爱屋及乌,这才封嫦雯为嫦乐公主。”

    青荷一声慨叹:“姐夫、泰哥哥都是国之栋梁,父君待臣下这般好,倒是十二分难得。”

    明月更加心生不满:“他们确实很好,可惜你不好,总害我伤心。”

    青荷闻言,更是心生愧疚:“明姐方才生下峦屹,本该在家休养生息,却为了我东跑西颠,铤而走险,香悦实在对明姐不起。”

    明月犹自气愤不已:“前年,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丢了半条命,才把你救活。你为了别人,转眼便忘恩负义,一声不响,离家出走。”

    青荷闻听此言,心下只剩歉意:“姐姐莫生气,香悦实在情非得已。你也知咱父君脾气,我出走之事就连哥哥也没敢透露半句。”

    明月念及往

    昔,口中责怪,更是不吐不快:“香妹妹,你可知道,害我淌了多少眼泪?”

    青荷心上一痛:“明姐,照理此事姐夫会瞒着你,你又如何知我东吴遇险?”

    明月一声长叹:“如你所料,凌傲确是啥都不想让我知道。那日,我正在房中哄着不曾满月的峦屹左荡右摇,只盼他别哭别闹,好生睡觉。哪料到,忽见窗外黑影急飘。

    我当时看的清楚,那人分明是逢哥哥的贴身侍卫。

    不过是个王宫随从,我自然不会上心。这便也罢,最反常的便是凌傲,他居然悄悄避开我,带着来人飞身出屋,去了偏殿说话。

    他若大大方方出门,我也未必留意,偏偏鬼鬼祟祟,如同做贼,我怎能视若不见?于是,我隐了身形,悄然跟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