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举重若轻-《龙悦荷香》


    第(1/3)页

    阿龙闻言正中下怀,更不怠慢,飞身上前,手持“飞龙剑”,对着塞克躬身一礼:“塞先生,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塞先生有心赐教,在下却之不恭。”

    博赢却是变颜变色:“不可,万万不可!今日是我吴虞两国切磋,怎容蜀人横插一杠?”

    塞克天生却是个戏子,貌似爽快耿直,诡诈货真价实。他早知阿龙武功盖世,数次交手,输多赢少,深恐此次比武有失,坏了大计,再次施展厚颜无耻:“正是,方才我家君上说的清楚,今日乃东吴、南虞比武论剑,吴蜀之账,日后清算。”

    虞洋闻言朗声大笑,笑至中途,突然目光一转,一派凛然:“阿龙是我自家兄弟,何况虞蜀结盟,我们更是亲上结亲,早成了一家人。”

    青荷闻听顿时心花怒放:“父君虽曾与阿龙仇深似海,关键时刻更能兄弟齐心,同仇敌忾。”

    想到这里,满怀欣慰看向父君,只盼父君真的尽释前嫌,不料父君看向阿龙的眼神,依然带着难以察觉的冰寒。

    青荷满心忧虑看向阿龙,中途便与泰格的目光不期而遇。他正在看向自己,一半替自己欢喜,一半替自己忧虑,满眼的疼爱和怜惜,都是不言而喻。

    再看博赢,变颜变色,呼吸窒息,浑身战栗,他曾私下以为:“虞洋作为南虞国君,自然看重国运。他虽为难我,不过是青荷出气,不过为多争利益,早晚还会纳我为婿。两国早晚共结秦晋之好,强强联手,东南互利,自是津津乐道。哪里料到,他的心思,鬼神莫测。他的套路,神出鬼没。”

    幸而他念及阿龙重伤初愈,不曾恢复元气,塞克却是功力深厚,少有强敌,心下又生希冀。

    楠笛不理博赢,只看塞克,说话一针见血:“怎么?塞克?不敢接招?怕了不成?当初你丧心病狂,害我师尊,劫她三子,怎么胆大包天,怎么肆无忌惮?”

    塞克素来骄傲自负,闻言更是恼羞成怒,看向楠笛,双目喷火,几欲杀人。忽见虞洋双目如电,陡觉不寒而栗。想到重任在肩,一股骄横之气,直抒胸臆,再不理会楠笛,而是怒视阿龙:“龙妖!别人怕你,我可从不畏惧!今日便要送你归西!”

    他心思诡诈,旨在先下手为强,说话之间便已蓄足内力,使出生平绝技,挥动“金塞弧刀”骇电狂袭。

    但见万道金芒,宛成弧线,金光闪闪,雾绕云山,似雨似烟,若隐若现。

    阿龙深知塞克功力之深厚,气势之勇猛,更在己之上;又知弧刀沉力大,指穴打穴,刚猛无敌;更知弧刀有霸王金翅蝶之毒,自然不敢大意。

    事到如今,只能以妙治刚,以巧胜强,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但见阿龙左手“飞龙剑”,云涌风翻;右手“劈风掌”,龙腾虎啸;加上听风步伐轻灵飘逸,出神入化,更是连走奇招,大出塞克意料。

    塞克这两年废寝忘食,将“金塞寒功”、“枫叶寒功”、“峨眉神功”融会贯通,自是功力大涨,“金塞弧刀”招式精妙,八套变化,刀无虚发;上下翻飞,惊如天雷;忽起忽落,狂风大作。

    只见他陡然刀头急转,招式如电,霎的搂头便砸。

    阿龙镇定如斯,只观敌势,不急进攻,收剑侧身,施展听风步伐,穿来插去,左右游移,滑如游鱼。

    斗上数招,阿龙心中有数:“塞克硬功了得,我重伤初愈,难以为敌;可若巧用轻功,我未必不能取胜。”当即打定主意,一边与他捉迷藏,一边破解弧刀奥秘。

    突然,阿龙招数陡变,蓦地回身游走,只攻不守,箭一般侧身翻出,一招“十里荷香”,“飞龙剑”横扫八荒。

    塞克大出意外,更是无极惊骇,陡提真气,极速后纵,堪堪躲过。他招法节奏一乱,登时心绪不宁,只盼变中求胜,刹那间身形陡转,金塞弧刀凌厉出击。

    就这般,一股巨力,势如排山倒海,绝命狂袭。

    阿龙不敢硬接,更欲诱敌,几个起落,飞身跃至船舱侧壁。

    塞克大喜:“龙妖大病初愈,没有底气,根本不敢于我正面为敌。”念及于此,更是不容对手喘息,连翻抢攻,只盼乘胜追击。

    阿龙心思灵巧,施展“随风游壁”功法,飞身跃上船舱侧壁。本来此处光滑无比,难于驻足,不料阿龙轻巧如同壁虎,左右足交替攀附,在侧壁奔行如电,霎时间飞上侧璧之顶。

    塞克穷追不舍,金刀狂舞,使出浑身解数,左砍右拍,怎奈轻功不及,居然连阿龙衣角都不曾沾到,实乃生平难遇,更是大伤士气。怒极之下,“金塞弧刀”更如狂风席卷,刚猛益盛。

    阿龙却避重就轻,腾挪闪躲,翩若游龙。

    塞克百砍不到,阴霾之气越来越浓,陡然一摁刀柄,刹那间,寒光暴起,无数“金塞弧针”,箭一般攒射而出。

    阿龙见势不好,飞身而起,闪如飞凰,毒针擦衣而过。

    楠笛冷眼旁观,不胜鄙夷:“吴君金口玉言,比武论剑,只争输赢,不拼性命。塞克,你偷射毒针,违反先约。何须再比?你败局已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