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隐龙再现-《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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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万万料不到:“一个八岁孩童,还有这般本领?”只因闪躲慢了一拍,衣袖居然被砍去一角。
“金蝉子”登时恼羞成怒,左手虚晃一招,趁笛龙躲避之际,右手一探,一个“顺手牵羊”,瞬间将他抢在手中,又高高举过头顶,伴随着一声暴喝:“兔崽子,抢着赶死,爷爷即刻送你见老子!”便将笛龙头冲前、脚朝后,对着印染的元宝石猛摔过去。
珍珠眼见笛龙命在顷刻,再顾不上背后的金蛛刀夺命来袭,急速转身,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一个“望空捉影”,探出双手,便在笛龙撞击巨石前的一瞬间,硬生生将他抢在手中。
此情此景,更是激发“金蝉子”嗜血的兴奋,一声狂笑,疯狂叫嚣:“好一个姘头!好一个孽子!爷爷正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你们一家阴曹地府不寂寞,黄泉路上不孤单!”
说话之间,“九弧三射”奔着珍珠背后绝命来袭。
“金蛛子”更是灭绝人性,比“金蝉子”过犹不及:“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言未毕,“金塞寒掌”闪电般劈至。
珍珠怀抱笛龙,一个“白驹空谷”飞过石碾,避开了金塞弧针。可是,耳听身后“金塞寒掌”凌厉至极,再也无能为力。
刹那间,便是撕心裂肺般剧痛,但觉血色夕阳扩散,但觉血色月光漫天,但觉血色苍穹无边,但觉血色云雾遮面,但觉血色腥风迷眼。
这世间,只有无耻!只有邪恶!只有狰狞!只有阴险!
恍惚回到十二岁那年,骇然眼前的是母亲微笑的脸。珍珠又惊又喜,伸手想要捉住似水流年,抓住如画容颜。
哪料到,狰狞的禽兽突袭而至,母亲不顾生死,奋力将她抛向后湖:“珍珠!活下去!为自己!替母亲!”
珍珠念着母亲,护住笛龙,横飞而出,重摔于地,倒在璎珞身边。
禽兽无极狠辣,永远不会收敛嗜血的魔爪,永远不会收起嗜血的屠杀。
珍珠命在顷刻,再也无力保护三娃。
突然,一道身影,快疾如风。一把“空明剑”,势如电闪雷鸣,阻止了“蝉蛛二子”瞬间的行凶。
细看来人,生得白皙粉面,腰细膀宽,英气凸显,正气浩然。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珍珠的夫君凌渺。
珍珠躺在冰冷的地上,挣扎在昏迷的边缘,看不见爱她的夫君,只听到笛龙与绿芙抱着父母痛苦失声。
璎珞更在弥留之际,早已气若游丝,却要拼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告诉身边的爱子爱女:“笛龙……,绿芙……,不要……难过……,母亲……,父亲……,走了……。其实……你们……还有……一位……母亲,还有……一位……父亲,像我……一般……爱你。绿芙……每日……束发的……桃木梳……,笛龙……每日……吹奏的……那对玉笛……,便是……你们……那位……母亲……最贴心……、最喜爱……之物,收好……它们……永永……远远……。倘若……能够……,去蜀国……去缘城……,找龙帆……。千万……记住……,他不是……仇人……,他是……”
璎珞言未毕,已用尽所有力气。她头一歪,再不能面对自己的孩子,而是面向天空。她眼神涣散,呼吸极微,命在顷刻。
弥留之际,她还想看一眼相濡以沫的夫君,却没能如愿。满心遗憾,载满哀怨,不禁想要叹上一叹,却也无能为力。两行清泪悄然流淌,未及流到耳边,就闭上了一对大眼,永永远远。
绿芙撕心裂肺一声悲鸣:“娘!”
珍珠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向绿芙头上望去,果然,一把极其精致的桃木梳,俏皮地斜插在她那浓密的青丝的之上。
正是当年青荷藏在怀中被她搜出的那把——“龙跃荷香”!
行云流水,龙舞游天,雄健神奇,洒脱飘逸,正是阿龙的手迹!
倒映了似水流年,寄托了清纯烂漫,流连了脉脉情深,折射着哀伤凄婉,写满了柔情蜜意,隐含了无限思念。
珍珠心上一喜,更是一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登时晕了过去。
眼见母亲惨死,绿芙眼泪擦也不擦,拾起笛龙丢在地上“天权剑”,飞身而起,一招“魁星独舞”,对准禽兽一剑猛袭。
“金蛛子”冷笑一声,“金蛛刀”奔着绿芙前心刺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绿芙小小年纪,危难之中,无所畏惧,竟然身轻如燕,侧身灵巧躲过。
是啊,仇恨令人血液沸腾,仇恨令人头脑清明,仇恨令人铤而走险,仇恨令人沉稳不乱。
笛龙更对身畔刀光剑影,视若无睹,对头顶喊杀连天,充耳不闻。他轻轻飘飘猫行雀跃,穿行在刀剑丛林,施展“蜻蜓点水”,拾起数枚散落在地上的“七星针”。
再看凌渺,眼见爱妻身遭不测,早已悲愤无极,更是舍生忘死,长剑疾如飘风,快似狂雨,奔着敌人迅猛狂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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