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龙娃归来-《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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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难得炫母:“是啊,荷妈可不是凡人,光是吟诗读书,光是弹琴旋舞,光是练剑习武,如何餍足?一番冥思,发明蜀球游戏。苦练数年,球技炉火纯青。”
笛龙闻言惊诧不已:“说来说去,蜀球究竟如何踢?又有何乐趣?”
小鱼儿心花怒放,如数家珍:“荷妈将咱们峨山球场,画成两个等面;每个球队,各占一边;边缘分设球门;双方队员,争攻球门。初时,我和鱼妈踢球成瘾;再到后来,一家三口,不能自拔;再到后来,蜀球风靡缘城,如火如荼,无数茶民、锦民、陶民争相上阵。如今,又多了英勇神武的笛龙哥哥,更加后继有人!”
笛龙听到精彩之处,一颗童心再也收纳不住,摇曳荡漾,此起彼伏,脱口称赞:“河马当真聪慧无双!不知何方高人?”
小鱼儿大笑:“高人算不上,猫人倒是无妨,此乃龙爸爱称,龙哥可千万别混叫,她会对你大瞪猫眼,赛过铜铃,吓死巴人。我与龙哥,实话实说,无需太吃惊吓,身后抱着你的那个,就是咱们荷妈。”
笛龙惊吓不小:“我身后是大哥哥,怎会是什么河马?”
小鱼儿满面笑意:“荷妈最爱骗人!以前骗我,如今又来骗你!她哪里配做大哥?就连做小弟,都没指望做!”
青荷正担心绿芙,更伤痛泰格,一边骑马一边悄悄落泪,又怕被人看见耻笑,只好自我慰藉。
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好在生性乐观,眼中含着泪,心里已开始开始盘算。一厢情愿,一番憧憬,展开遐想,痴心可鉴:“丢一娃得两娃,上天待我不薄,也算皆大欢喜。”
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美梦连篇,忽听小鱼儿说蜀论球,更是继续做梦:“待到绿芙解毒,一家五口,峨山踢球,美哉壮哉!”
正喜得肆无忌惮,便听鱼儿指责她招摇撞骗,公然挑衅大哥尊严。
青荷不禁大怒:“天地不仁,男尊女卑。身为女子,惨不可言。这也罢了,居然不能称兄,不能道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是一想,愤愤不平,脱口便道:“我何时骗人?笛龙可是主动叫我大哥!再说了,我比他大,又比你高,凭什么他能当大哥?你能当小弟?我却望尘莫及?”
笛龙闻听她一连串质问,全无人伦天理,小鱼儿虽是机灵古怪,居然也被问得的哑口无言,一时间,笛龙不禁目瞪口呆:“这位大哥,欺负小弟,当真顺手拈来。”
小鱼儿早已习惯荷妈天马行空、任意横行;眼见教子有道、管妻无方的父亲,远龙解不了近鱼;自己人小力微,理屈词穷,只好干吃哑巴亏。
青荷忽觉每一次马儿奋力翻蹄,笛龙肩膀便一耸,似是熬忍吃痛。细思一回,恍然大悟,忙问:“是不是大哥哥怀中桃木梳硌你后背?”
小笛龙闻言大惊:“桃木梳?”急忙向怀中摸去,硬硬的还在。
小鱼儿大笑:“那是新婚夜龙爸做的,荷妈当成世间至宝,藏藏掖掖不给人看。我早趁她熟睡之时,偷着瞧过好几遍。那上面还大书四字。”
小笛龙奇道:“哪四字?”
小鱼儿得意至极:“我将那四字腾下来,悄悄问泰格舅舅,原来却是‘龙跃荷香’。”
青荷一边将桃木梳移到腋下,一边怒道:“要你多嘴?不服管教!再行多话,让你下马!”
小鱼儿闻言瞬间闭嘴。小笛龙摸向怀中,良久默然无语。
泰格与阿龙奔在前方开路,两个男人,心事重重,一个是离愁别绪闹心,一个是殚精竭虑饶头。
泰格一脸凝重:“阿龙,你我生死至交,患难与共,我若冒犯,你莫含怨。”
阿龙左手护住绿芙心脉,神色比泰格还要忧悒:“你我兄弟,何来冒犯?我怎会误解你一片好心?”
泰格看向他怀中绿芙:“阿龙火眼金睛,自是早已看出,笛龙、见贤与你,绿芙、思齐与香悦,相像至极。不要说音容笑貌,就连心思神韵,何其相若。我养育见贤、思齐,对此熟悉不过。两对兄妹用手习惯,一左一右,恰似你和青荷,定是嫡亲兄妹。”
阿龙闻言,抱着绿芙的手,不住战栗。
泰格深吸一口气:“我因感念天权八年养育之恩,曾亲自看视过他夫妻,只觉二人与笛龙兄妹毫无相似之处,绝不是骨肉至亲!”
阿龙闻言,双泪齐下:“阿格……。”话至半路,更咽不能语。
泰格长叹一声:“我知你爱香悦至深,才敢直言不讳。当年香悦生下见贤、思齐,便昏迷不醒,我和嫦雯一直守在身侧。太医言明,见贤不是香悦头生子。”
阿龙闻言大惊,怔怔地看着泰格,悲情尽显。
泰格面色忧郁:“我左思右想,香悦被困天坑半年,终日水下辗转,又从百丈悬崖跌落,只要怀着孩子,定然不能保全。定是跌下悬瀑之时早产,遗失双子。她又怕你责怪,又怕你伤心,是尔隐瞒不言,导致八年骨肉分离,至今相见不能相认。”
阿龙只觉不可置信:“她究竟算不算女人?身为母亲,因何如此狠心,对亲子拒不相认?”
泰格心生恻隐,连连摇头:“阿龙,你还是不了解香悦。她绝对是个仙缘奇葩,理解力超凡脱俗,想象力登峰造极。时而聪明至极,时而愚不可及。时而痴得没人性,时而傻得没天理。如此境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人怆然而泣下,只剩默然无语。她当大哥勉为其难,做母亲不尽人意。少不得你身兼两职,爹娘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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