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流言蜚语-《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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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纵面色不善:“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结交听秋、叮冬那样的势利女人,只会降低自己的水准。”
川夫人毫不客气,当即反击:“我看不出听秋、叮冬有什么不好,你那龙小夫人才让人惊破世人眼球。”
川纵一针见血:“休要学那势利小人!她们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乱,更是不择手段,四处敛财,四处臭摆,四处祸害。”
川夫人闻言愈加不满:“招财有什么不好?这种福气凡人求都求不来。”
川纵直言斥责:“卓玛,你不要忘了,不义之财聚的越多,越是招灾惹祸,越是铸成恶果。”
川夫人思来想去,气不打一处来:“阿纵,你倒是不聚财,难道比别人少了灾?你二十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功不可没,还不是处处被人排挤,日日遭人弹劾?若不是卓幕首辅护着你,说不定早已被赶出朝堂去。事到如今,你再是劳苦功高,也不过做到从二品将军,如何比得上鸣夏、乐都、乐田?他们可是一夜之间,鸡犬升天。再说我,十年如一日跟着你,谨言慎行、含辛茹苦,又得到什么?还不是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川纵面色凝重:“卓玛,在我眼里,你不是民间愚妇,应该能看的长远,而不是只顾眼前。”
川夫人不以为然:“阿纵不必说我,倒是你应该睁大双眼,好好看看,生而为人大都认钱不认人,笑贫不笑娼。你一不贪,二不敛,以致咱家一穷二白,若非我左右逢源,还不知要吃多少饥荒?”
川纵一脸黑线“扪心自问,你何曾一穷二白?你吃过什么饥荒?你难道穷过普通百姓?你哪一日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川夫人一笑置之:“阿纵,你为何总是拿我去比贱民?你的思维,为何永远与你的龙战神一样不伦不类?从来仇恨荣华富贵?”
川纵面沉似水:“我倒想问一问,你已经锦衣玉食,为何还不知足?你难道不知,你向往的富贵,除了满足虚荣,更会给你带来大不幸?”
川夫人笑得花枝招展:“阿纵,你是在讥讽,还是在嘲弄?依我之见,你有一点可与你那龙战神恰恰相反。这一点却恰恰是他最最可贵之处,你白白敬他如神,没能学到一丝一毫。”
川纵面色阴沉:“你究竟想说什么?”
川夫人笑的花枝烂颤:“你看他如何惯妾宠妻?那可是活生生的纣王宠妲己!”
川纵一脸黑线:“龙侍郎义薄云天,小夫人一尘不染,你我都是凡夫俗子,岂能对他们出语放肆?”
川夫人一声冷笑:“出语放肆?我可不敢!我一没天姿国色,二不会颠倒众生,所以在外没有情人,在内失宠夫君。可我起码是部落公主,懂得是非荣辱,不会在外面左生一个,右生一双。”
此言一出,便听“啪”的一声脆响,似是川纵一马鞭狠狠击落,更听川纵一声斥责:“都是我平日惯的你,不知好歹,信口雌黄!”
川夫人再也熬忍不住:“也不是谁信口雌黄!更不知你那战神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阿纵,你细细想想,你现在的官职,难道是拜他所赐?而不是因你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你拥戴他二十年,他多给你什么好处?多给真金?多给白银?多升一官?多升半职?恰恰相反,你简直就是跟错了人。虽屡立战功,却因你那男神得罪君上,连累了你,至今难以升迁。实话实说,你能委委屈屈保住官位,还不是因为卓幕首辅爱才,替你在君上面前美言?”
川纵念及往昔,恼怒不已,极力平息定气:“卓玛,这些气话以后提都不要提。无论何时何地,你我都要深深牢记,倘若没有龙侍郎,当年我根本无力救你,今日你更无立足之地。”
川夫人满面鄙弃:“阿纵,你还是执迷不悟,就是因为他,你现在还屈居宁夏、乐田、乐都之下。”
川纵一脸漆黑:“和你说过多少回,必须远离听秋、丁冬,你怎如听耳旁风?”
川夫人满面委屈:“说起听秋、丁冬,不过是市井茶商之女,和她们结交,没的降低自己,你以为我愿意?我这样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你?”
川纵面如黑锅底:“知道便好,这等势利小人不如趁早断交。”
川夫人一声冷笑:“她们再势利,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哪里像你那男神,实在不争气,人到中年才混到这般田地,早晚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那些同僚,虽多得是墙头草,冲着权势一边倒,依我看这没啥不好,好歹自己不吃亏,你倒应该好好学一学。”
川纵不怒反笑:“十年同床共枕,今日方知你心。你我可是两情相悦,只盼白首相约。我本是孤儿,生在乱世,出生入死,能活到今日,全赖龙尚书看顾。我有官有职,有房有马,有田有地,有衣有食,有儿有女,早已乐天知足。何况,我深知‘上善若水,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才能守的长久。’卓玛,我给不了你高官厚禄,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我能给你一世清白。从今以后,你若再对龙尚书半句不敬,我便容不下你。”
川夫人半晌无语,忽然咬牙切齿道:“阿纵,说来说去,还是你迷上了那个小妖精。我不过说她半句,就惹出你这么多恶言恶语。”
川纵的脸愈发阴沉:“我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唇舌,你还是甘愿亲小人、远贤人。我惯你十年,再不能继续惯下去。从今往后,你必须和秋冬那两个俗女彻底断交。”
川夫人不以为然:“阿纵,何必鄙视听秋?何必鄙视丁冬?她们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她们哪个不是穿金戴银,骡马成群?同样将军行伍,阿纵看看鸣夏,看看乐田,看看乐都,再看看自己,如何比不起?”
川纵不住冷笑:“枉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贤人近在咫尺,小人远在天边,你怎偏偏舍近求远?不好生学学冰清玉洁,偏偏学那些肮脏龌龊?”
川夫人一笑莞尔:“阿纵,实话告诉你,在你眼里她冰清玉洁,在我眼里她就是肮脏龌龊。这小妖姬,千人骑万人跨,还假惺惺扮成冰清玉洁的采茶女。阿纵难道忘了,她靠的什么勾引你那男神,得以一步登天?我倒想和她学学媚术,可惜我的夫君不好女色。”
青荷脸色惨白,再也听不下去,拉着笛龙转身向家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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