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暗度陈仓-《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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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留恋荷蕊,轻插荷径,直抵荷心,心旷神迷,身心战栗:“娘做不好,我来帮你;妾做不好,只能跟我下地狱。”
青荷熬忍不住,鹂转莺啼:“如何下地狱?难道可望可及?”
阿龙浑身剧颤,几不能言:“如果下地狱,也是我陪你。只是,我常常想,世道不公,我给了你十分真心,你只回我七分真意。我总是贪心不足,惦记着另外三分。”
青荷柔若娇荷临风,梨花带雨,莞尔一笑,令阿龙神魂颠倒:“你确是欲壑难填,已经占了九分便宜,还想想掠夺最后一分公正?可是,本是男权世界,根基已不平等,结果怎会公正?”
阿龙不以为然:“你难道不觉得,情爱面前,与你相比,我是弱势群体?”
青荷连连摇头:非也非也。你给我的十分心,张弛有度,收放自如。我给你的七分意,覆水难收,不可拯救。我留下三分给自己,便是我所剩的唯一,已是无可非议。你若讨去,我便一无所有,如何与你势均力敌?”
时光荏苒,日月如电,从春到夏不过一转眼,从秋到冬不过一瞬间。这日青荷踢完蜀球,安顿好两儿一女,便直奔蜀锦苑,欲给三娃订做几套衣衫。
走在路上,忽见前方两条人影快如急闪,青荷眼尖,看过之后不由心下生疑:“何人鬼鬼祟祟?看他们的武功,怎么像极了金塞门人?”如此一想,不由心下一惊。有心一探虚实,不愿招惹是非,当即绕道而行。
不料从蜀锦苑归家的途中,方才奔上佛图山,又意外瞥见了那两道身影。二人虽未发现她,却极是诡异,急急隐入树丛。
青荷心惊胆寒,唯恐冤家路窄被抓个现行,急忙飞身上树。细细观瞧,两人都是面色蜡黄,神态僵硬,似是戴了面具。她更是生疑,急忙运起真气,侧耳倾听,便听到了树下的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压低嗓音说道:“卓嘉果然手眼通天,这种劣势,这种时局,居然还能与蜀人暗通款曲。明日定将演绎好戏,西蜀朝堂必将弹劾龙妖,众口一词,龙妖难免死无葬身之地。”
青荷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听这声音,不是“金蝉子”却是哪个?这厮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胆敢入蜀?勾结卓星,利用权臣,暗中弹劾阿龙?”念及阴险狡诈的卓星,更加不敢少动:“卓嘉父子数年销声匿迹,如今依然贼心不死,又回归故里,重演故技?”
便听另一人的接口便说:“谁让龙妖精于算计,独独不考虑自己?他为了攻打咱们大汗,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更是不择手段,不仅联合虞君,甚至联手博赢,岂不是犯了卓云大忌?”
青荷闻言更是惊的魂飞魄散:“原来是‘金蛛子’,这等蛇蝎又来四处作乱?”
“金蝉子”一声冷笑:“正是,卓云本就对龙妖更是十二分不放心,唯恐他谋权篡位,龙妖私自与博赢合作,简直就是作死。”
青荷闻言只觉不可思议:“阿龙素来做事滴水不漏,这次为了为了保卫西蜀利益,给北鞑致命一击,居然不顾个人恩怨,甘心联手博赢这个宿敌,实现东西线联合作战?”
“金蛛子”一声冷笑:“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龙妖触犯了卓云禁忌,卓云又想除龙妖久矣,明日出手屠龙便是最好的时机。”
“金蝉子”拍了拍胸脯:“正是。金相已经取得物证,我怀里装的便是龙妖私通博赢的手迹,咱们只要贡献出去,卓云定将生疑,龙妖更要一命归西。”
“金蛛子”深以为是:“龙妖触犯众怒,便如过街老鼠。不仅卓星,便是博赢也要至龙妖于死地。当初博赢联合龙妖,便是为了一箭双雕,即可打击北鞑,又可秋后算账,算计龙妖。”
青荷闻言将信将疑:“阿龙素来心思缜密,果真会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金蝉子”不尽得意:“正是,当今天下,除了金相,几人能算记过博赢?他最善于捕风捉影,卓云不信任龙妖,博赢第一时间看出端倪,早已派出好几波奸细,四处传言龙妖是鞑人后裔,后背还刻有苍狼白鹿。事到如今,龙妖已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早晚必归死地。”
青荷闻言恨不可抑:“这些奸人,为了陷害阿龙,如此不择手段。不行,我便是不顾性命,也要保护阿龙。”
“蝉蛛二子”一番商议,又飞身而起,向内城奔去。
眼见“蝉蛛二子”渐行渐远,青荷再不迟疑,如飞一般奔向阿龙素常参政理政之地。可惜,她悄悄在前朝后殿寻了两个时辰,都不见阿龙身影,更是急如热锅的蚂蚁。
青荷无奈,只好回家静候。直到掌灯时分,阿龙终于打道回府。青荷一见阿龙,便迫不及待将白日所闻如实回禀。
不料,阿龙听完只是微微一笑:“青荷勿忧,你夫君是何人?会轻易被些小人的阴谋诡计?”
青荷峨眉深蹙:“阿龙,算计你的小人,岂是泛泛之辈?你想想看,卓星,博赢,‘蝉蛛二子’,哪个不是极其阴险?何况,外患不得不防,内忧不能小觑,鸣夏、乐田、乐都之流早就千方百计想要除掉你,倘若他们与东吴恶贼互通款曲,你更要危在旦夕。”
阿龙微微颔首:“青荷,你的提醒夫君已经牢记。你放心,“蝉蛛二子”一入缘城,便被我盯梢,我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欲擒故纵。”
青荷忧心忡忡:“阿龙,事到如今,形势不容乐观。自从卓云疏远你、孤立你,你已是朋友越来越少,敌人越来越多,都是势利小人,都是没有底线和原则。他们不仅诽谤你里通外国,甚至还要利用你后背的苍狼白鹿,欲至你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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