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树静风动-《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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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芙先是一怔,又是一楞,继而大怒,即刻想到:“楚楚根本不识我的娘亲,自然不会骂她。那么楚楚口中的娘,指的定是大哥哥。”

    刹那之间,绿芙面沉似水:“楚楚!你在骂谁?”

    楚楚成功激怒绿芙,心下窃喜,脸上堆出甜蜜笑意,嘴巴却比蛇蝎还毒,极低的声音切齿骂道:“还一口一个大哥哥!她那里是哥?分明是娘啊!我告诉你,你娘最喜欢生野种!而且生了一个又一个!可笑的是,只敢养,不敢认!”

    绿芙从小到大,都是与人为善,她也格外讨人喜欢,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今日闻听这般言语,只觉不可思议。更觉这个楚楚,实在猪狗不如。

    她气的脸色惨白,血流澎湃,只想一拳将楚楚打翻在地。她的直觉却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先动手,那样更是中了楚楚的奸计。”

    笛龙虽距绿芙一箭之地,却耳力极好,将楚楚灭绝人性之言听了个一字不漏,听过之后,不由脸色陡变,两只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直响。多亏楚楚是一介女流,否则的话一张桃花脸,瞬间就要被笛龙打个万朵桃花开。

    楚楚挑选的位置,距离元臻、卓乔相距较远,二人虽未听得真切,但见绿芙、笛龙变颜变色,也都猜出七八分,无不对楚楚横眉怒目。

    此时此刻,大家全部僵在原地,唯有一个小人,满脸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一副和事老的模样,打起圆场:“小郡主,息怒!息怒!”

    楚楚大出意外,定睛一看,来娃居然是年纪最轻的小鱼儿。

    小鱼儿继续嬉皮笑脸:“小郡主。我知你今日因何发怒,你给臻哥哥写的情书,不得眷顾,被他弃置于地,偏偏让我捡了便宜。”

    说话之间,小鱼儿便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片,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大声朗读,登时,嘹亮的童声震撼全场:“情到浓时自醉,爱到深处无悔。念你忘你不对,不怨苍天怨谁?惯看风月楚楚,只盼缘真缘驻。”

    楚楚心中一惊:“我倒给元臻抄过几首情诗,有没有这样一首?我怎么记不清?啊呀,不好,这小贼手中拿的根本就是白纸一张!他分明是信口雌黄!”惊急之下,楚楚劈手来抢,不料非但没能抢到,反而欲盖弥彰。

    楚楚又羞又气,满面通红,正在心惊胆颤,小鱼儿接踵又说:“小郡主,你别哭。模样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你难道不知?花美在外表,人美在心灵?加强内在修养,便能弥补外在硬伤。”

    其实,楚楚随她爹娘,不但不丑,也算婀娜俊俏,小鱼儿这般说,实属无稽之谈,却大大戳到她的痛处。因楚楚最爱容貌,甚至以美傲娇,可是如今与绿芙一比,变成了无盐丑女,哪敢自傲?

    楚楚闻言大怒,自以为武功不弱,又年长小鱼儿几岁,熬忍不住冲上前去,劈脸一掌拍将过来。

    小鱼儿身手不凡,岂是白给?整个缘城,除了他的父兄,谁能奈之何?

    虽是如此,小鱼儿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滴溜溜一转,泥鳅一般溜走。

    楚楚打不到,骂不着,一口气如何都出不去,她平常哪里受过这个?急追之下,徒劳无功,所有理智,丧失殆尽,一声暴喝:“博赢家的杂种!今日我必送你归西!”

    哪料到,楚楚话未说完,就觉疾风暴冲,分外嚣张,更觉自己的脸一肿又是一胀,一热又是一痛!劈头盖脸,就被人扇了一个耳光。

    楚楚顿时头晕脑胀、晕头转向、金星摇荡,过了半晌,才清醒过来,抬头一望,打她的人,却是元臻,正对着她眈眈相向。

    不仅元臻对她恨铁不成钢,场上所有球娃,无论是出身平民,抑或出身贵族,都对她横眉立目。

    楚楚不可思议,悲愤至极,更是怒不可遏:“元臻哥哥!为了个娼妓生的吴国杂种,你居然打我?”

    楚楚话未说完,劈头盖脸又被扇了一个耳光。这一掌打得更准更狠,出手之人却不是元臻。

    她被打的直飞出去,重重摔落在草地之上,待她看清打她之人,更是怒不可遏,更是哭都找不着声,那人居然是亲哥卓乔!

    楚楚两脸肿胀,对涨成双,哆哆嗦嗦,浑身战栗,惊怒无极!彻底无语,以头抢地!

    青荷正与曼陀谈天说地、说儿诉女,突见绿茵场上风波大起,不由心下大惊,急忙飞也一般奔了过去。

    满心嫉妒的楚楚,眼见青荷一张俏脸与绿芙一般无二,最后的一丝理智,彻底丧失。

    她丧心病狂,指着青荷,破口大骂:“你这个东吴娼妓,生了一群东吴贱种,在我西蜀四处横行!”

    曼陀眼见女儿如同失心疯,丢尽了公主府颜面,只气的银牙紧咬,杏眼圆睁:“身为郡主,贵为千金,如此被人欺负,不知讲理,却还出口无礼?”说话之间,对着楚楚便是一掌,只盼将她打醒,再不要只顾撒气、胡言乱语。

    青荷只盼息事宁人,实在不愿事情恶化影响到她踢球,急忙火速出手,挡住曼陀一击。

    曼陀佯装打女,本来只出三分力,忽见青荷上前阻拦,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惮以怨报德,索性加到十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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