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家庭影院的屏幕上放着交响乐团演出的视频,正好是乐团小提琴首席的华彩片段。 小提琴首席身穿一袭黑色蕾丝长裙,盘着发,肤白貌美,气质出众。 她姿态优雅,拿着琴弓的手非常漂亮,拉琴的动作每一下眼神都会随着乐段发生变化,琥珀色的眸子清透漂亮,华彩段开始变得高亢,她的眼神就会愈发的亮。 那是热爱音乐的光芒。 就在华彩段结束后,小提琴首席目光落在正前方,像是在注视着谁,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江爷,太子爷知道凯撒皇宫了。” 江宅的影院里,老人西装革履,整洁而又绅士,一如既往的像是去到剧院里边听交响乐那般。 他坐在沙发正中央,腰板挺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女孩,眉眼间沧桑的痕迹加深着面部轮廓,却丝毫藏不住年轻时的那份爱恋。 “是吗?”老人不以为然回答。 助理见江爷又在看当年楚小姐最后一场演出,心里头直呼豪门真复杂:“嗯,是大少爷带太子爷进去的。” 老人将屏幕关掉,兴许是坐久了觉着有些累,他拿过一旁倚着的拐杖,慢慢拄着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杵着拐杖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助理看着江爷挺拔的背影,虽然已经六十几岁,但光看着背影实在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姿,更不要说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 所以这样的男人是怎么生得出像大少爷这样的孩子,而大少爷又怎么生得出像太子爷这样优秀的孩子。 说是隔代遗传,可能有些牵强。 “熠桥应该很意外吧,凯撒会所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老人问道。 “监控上的太子爷看起来很淡定,经理把所有的场都带太子爷走了一圈,就连调j馆和观影馆都看完了。”助理如实说道。 老人对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像是想到什么:“迟早的事情而已,这份礼物早该送给他只是不知道挑在什么时候。不过我想他自己发现会比我送给他更高兴。” 说着走向一侧的柜子,他看着柜子上许多的相框,相框里的女孩正是方才交响乐团里那个小提琴首席。 相框里有女孩青春洋溢时期一袭白裙笑颜如花的模样。 也有女孩成了女人跟自己的孩子一起玩闹高兴的模样。 可都是他缺席的时候。 目光落在女人身旁牵着的小男孩,神色复杂。 ——爷爷,我妈妈呢? ——爷爷,我想妈妈…… ——爷爷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妈妈啊…… ——呜呜呜爷爷我想出去,我想妈妈了…… 当年这个只会哭、他恨得要放弃的孩子,悄无声息的,倔强而又坚韧的长大了。 成为了一个何其优秀的omega。 并没有因为基因缺陷失去了一生。 而他却因为偏见和怨恨失去了一个何其优秀的孩子。 “最近熠桥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还是经常去找那个何涉换药吗?” 助理摇头:“没有,已经几个月没去找何医生了。” 老人面露诧异,甚至有些生气:“他不舒服难道不去看医生吗?这孩子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吗!就算找不到合适的alpha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说着杵着拐杖敲了敲地面。 “不是的,是太子爷身边出现了一个小alpha。”助理越说越觉得贵圈真乱:“这个小alpha曾经是凯撒皇宫的调j师,跟太子爷很亲密,我见他们一起离开了,估计是一块回家。” 老人勃然大怒:“找什么alpha不好找凯撒皇宫的?!想个办法让人离开熠桥!那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吗!” 助理问:“那是要砸钱吗?” 老人回答:“这种人用钱最好打发了,也就是几千万的事情。” 。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凯撒皇宫究竟做的是什么了吗?” 私人医院的顶层病房里,楚熠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病床上用矫正器固定着身体的骆清野,只能坐着暂时没法躺着,后背两根骨头断裂,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没有几个月很难修养好的。 宽大的病服下少年显得格外瘦弱,眉眼低垂,乖顺至极,若不是他刚才在凯撒皇宫亲眼看到骆清野能够一人杀死一头黑熊他不会相信这幅身躯下,藏着那般骇人的力量。 是他低估了一个alpha的能力。 不能以貌取人。 骆清野的骨头刚被接上,虽然打了麻药但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过楚熠桥想知道那他就说。 “三年前,我在若心孤儿院被领养走被人带到凯撒皇宫,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那人就告诉我我只需要好好‘学习’就可以,不需要我做什么。当年晚上我就被注射了引诱剂,本应该在十六岁才分化的性别特征第二天我就分化了,他们以为我会是omega没想到我是alpha。” “不过这好像并不影响“学习计划”,我继续学习为omega专门定制的课程,学着怎么释放信息素去引诱对方。” “学习释放信息素引诱,学习管理身体的情绪,从肢体、言语到面部表情。再强迫让我每天要看大量影片,要让我快速记住影片里的主角用的是什么姿势,在进行时用什么样的语态和表情跟对方说话才能让对方动情。” “影片不大多数都是强制束缚折磨人不堪入目的内容。为了让我快速记住这种感觉,他们会在我吃饭的时候给我播放主人公被强制摁在马桶里舔//舐排泄物的画面,在我喝水的时候让我听主人公被尿y浇灌全身的声音。甚至会在我睡到半夜用影片中主角痛苦叫喊的声音让我从睡梦中惊醒,就连起床铃也是如此。” “每天都不例外。” 骆清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可越是平静越能捕捉到尾音中微乎其微的颤抖,那是深埋骨子里的厌恶反感,连带着眼神都变了。与此同时他内心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让他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越是挣扎越是痛苦,渐渐生出窒息感。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跟楚熠桥说的原因,因为真实的情况远比这些更恶心。 “小野。” 骆清野紧攥着被角,后背的伤因为打了麻药他暂时感觉不到疼,他全身紧绷着就连血从纱布渗出都没有察觉,满脑的混沌让他有些出神,好像让他回到了过去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 身体,精神,遍体鳞伤,浑身上下充斥着只能等死的浑浑噩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