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豺狼羔羊-《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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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克的声音如同恶鬼重生:“我不知道。我料不到博桑对敌心狠手辣,对友更是不忠,趁我调虎离山之时,劫持三娃不知所终。事后博桑甚至不肯见我,我当真不知三娃何去何从。”

    楠笛急问:“除了博桑,谁人能知三娃下落?”

    可惜,无论如何逼问,塞克沉沉睡去,再不言语。

    碧辰满面恨意,终是打定主意:“碧辰想要恳请君后一事。”

    楠笛不料碧辰会有求于自己:“敢问师伯,不知所谓何事?”

    碧辰便道:“塞克作恶多端,尤其对我妹犯下弥天大罪,我想将他交给我妹亲自发落。”

    楠笛闻言微微一笑:“师伯若能扬善除恶,当真再好不过,本宫倒是求之不得。”

    奇水看着塞克,又想起幼时丢失弟妹,父母失和,不禁涕泪滂沱:“事到如今,无可奈何。”毕竟心念博赢,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唯有拜别楠笛,护着博赢上路。

    虞洋大人大量,将“神农双刀”、“魁星双剑”全数释放,天枢、天璇、天玑更不怠慢,率众护博赢北上。

    天枢拜别师尊、师弟,看也不愿多看一眼博赢,兀自走下船去,自去找寻瑶光母女。

    “魁星三笔”强忍厌恶之心,抱起昏睡不醒的塞克,跟在最后。

    博赢登上快艇,心中暗自盘算:“吴虞交界的桐子关,还驻扎着我两万水军。有这两万人马做后盾,豁出去玉石俱焚,也要率师反攻,杀龙屠龙!”

    奇水最知夫君,唯恐博赢意气用事,一路委婉劝谏:“君上虽是遭此一劫,终是有惊无险,平安回宫,也算苍天有眼。如此幸运,君上定要感念天恩,更要小心驶得万年船。”

    博赢思来想去,深以为是:“这次我能大难不死,全凭虞君手下留情。南虞舰队,势不可挡,万一开战,得不偿失。”

    一番深思熟虑,只能暂时超脱:“奇水说得不错,毕竟性命重于脸面,平和好过战争。”

    念及虞洋、念及阿龙,心底平添无限饮恨。

    饮恨归饮恨,必须先生存。摄于虞洋的凛凛霸气、王者之风,畏于阿龙的铮铮铁骨、赫赫威名,博赢最终选择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一路之上,博赢看看奇水满是爱恋,看看塞克满是厌烦,心中暗想:“此人为害‘剑仙’,更得罪我的爱妃,罪大恶极,自当严惩。只是杀他又有何用?他与寒波来往密切,不如暂留他性命,用他诱惑寒浪以便捉捕贼众。”

    博赢脱险,深感奇贵妃的忠心,却也忍不住相问:“阿水待青荷甚好,青荷待你更比对我上心,是为何故?”

    奇贵妃坦然答道:“君上休要说笑。虞美人是君上心坎上的人,又怀着君上子嗣,他们母子若有闪失,君上自然难过。虽然如此,在奇水心中,保护君上,才是至关重要。”

    博赢心下感伤,恨极痛极:“今日之败,永失挚爱,奇耻大辱,痛彻骨髓。必将十年磨剑,卧薪尝胆,以报今日之仇。”

    送走博赢一行,楠笛看向泰格,双目含泪:“阿格曾说,记不起母亲容颜,一生遗憾,一世含怨。阿格,你不妨将水姐姐容貌铭记在心,她便极其酷似你的母亲。”

    泰格闻言,热泪盈眶,几不能语。

    再看身侧的凌飘,念及自己的身世,也是涕泪凋零。

    青荷闻言大惑:“母亲,适才因何不与水姑姑明言阿禾姑姑?”

    楠笛泪水盈盈:“时隔多年,无人可证,无以为证,无可奈何。再说,我若将阿禾姐姐罹难说与水姐姐听,只令她徒增伤感,倒不如留个悬念,只当阿禾尚在人间。”

    话一出口,闻者皆是默然。尤其是凌飘,泪水几乎湿透青衫。

    凌傲夫妻走在最后,明月心生恻隐,极低的声音悄问夫君:“常言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哥一向钢筋铁骨、意志坚强,怎生一反常态,如此感伤?”

    凌傲闻言面色凄凉,贴着明月耳语:“我也是婚后才听母亲说,大哥并非与我一母同胞。当年我父少年英雄,年方十二岁便四处游学。途中恰好遭遇众贼拐卖三娃。他当时人单势孤,师祖又不在旁侧。毕竟年小力弱,纵使绞尽脑汁,倾尽全力,只救出了不足一岁的大哥。”

    (本章完)

    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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