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隐龙再现-《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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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笛龙人小力弱,欲抢救父亲,却是力不能及。可惜,笛龙人单势孤,欲抢救母亲,更是无能为力。

    绿芙,笛龙的孪生小妹妹,疾扑至父母身边,满腔悲愤,嚎哭转铣,天地为之动容,日月为之失色。

    奈何,血,无论如何奔流,救不回父亲的心跳。奈何,泪,无论如何飞溅,救不回母亲呼吸。

    只看见血色长衣,只听见血色悲啼,只留下血流满地。

    看天,太阳不忍,藏入血红的天际;看地,长空不忍,躲进血红的涟漪。它们都想拯救,父亲、母亲、孩子,却无可奈何,天不能逆转,水不能覆收,血不能倒流,软弱阻止不了禽兽。

    这里只有禽兽的逻辑,没有天理,只有权力;没有情理,只有暴力。

    这里只有羔羊的宿命,没有仁爱,只能悲哀;除了受屈,只能受害。

    笛龙绝不认命,逆天出击,飞身而起,短剑斩如霹雳。

    禽兽杀得兴起,斩草除根,赶尽杀绝,金刀不留余地。

    童真的心,禽兽的行,染红了刀光剑影,沸腾了鹤唳风声。

    眼见“蝉蛛二子”豺狼成性,明知无力对抗,明知无力回天,但是,面对这令人发指的禽兽暴行,岂能退缩?

    珍珠双目喷火,血泪翻涌,“空明飞钩”暴起,只盼一钩扫尽天下罪恶。奈何前后被袭,腹背受敌,纵然有大无畏的勇气,如何与群狼对敌?

    再说“枫叶五子”,都是各怀心腹事。

    “青赤二子”本对博赢十二分惧怕,唯恐时态恶化,只盼速战速决,只盼见好就收。

    “白枫子”虽一贯跋扈,却能唯“青枫子”之命是从。

    “碧枫子”虽是好武斗狠,心肠却不算坏,而且素来不喜杀生,一番冷眼旁观,不由心生恻隐,不住劝慰夫君:“赤哥,依我之见,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金塞门之事,毕竟与我寒枫派无关,依我之见,休要插手,只管作壁上观。”

    “蓝枫子”惯常风月,不喜杀人流血,加之她素与“碧枫子”交好,宁愿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也盼息事宁人:“诸位师兄师姐,天权夫妇已死,不如就此罢手。”

    “金蝉子”岂肯善罢甘休:“珍珠和虞君交往过密,又是博赢甥女,留下她必是后患无穷。”

    “金蛛子”更要赶尽杀绝:“珍珠,不是我心狠手辣,是金蛇那死鬼实在想你。我送你归西,也好与金蛇做成鬼夫妻。”

    珍珠双钩一横,舍死忘生:“禽兽!屠妇杀孺!死有余辜!”

    “蝉蛛二子”都是无极狠辣,再不答话,“金刀”乘势砍下,如同冰雹雪沙。

    珍珠只觉冰风激荡,寒气袭体,不敢硬碰硬,火速跃步撤身。她毕竟身经百战,怎会坐以待毙?突然一个翻转,“弯月银钩”倒挑,“刷”的一声,双钩贴着金刀刀锋斜削而下。

    可是,她的武功虽不比“蝉蛛二子”中的任何一个逊色,奈何以一敌二,吃亏太大。

    再看“蝉蛛二子”。掌力刚猛,击在院中轻纱之上,刹那间纱飞漫舞,随风飘荡,遮天蔽日,迷人双眼。

    突然之间,“蝉蛛二子”不约而同向后飞纵,转瞬跃出一丈开外,方才站定便又涌身而起,蓄势而发,半空之中两把金刀已作势划弧,舞出两片金圈,金圈又幻成两片金色刀雾,陡然化作两道闪电,一左一右,迎面来袭,冷气近逼,凌厉无敌。

    二人每一招每一式都练过千万遍,早已炉火纯青。

    珍珠心知躲闪不及,只能双钩急速招架,自是力不能敌,不由得踉跄着倒退数步,只觉心口发热、虎口发麻。

    “蝉蛛二子”大占上风,更是两声狞笑,金刀急挽,又舞出两道金圈,缤纷的刀花,一左一右,立时向珍珠骇浪般涌去,狂风扑面而至,夺人呼吸。

    珍珠斗得精疲力竭,只觉捉襟见肘、招架不住。便在危急时刻,忽听耳边传来凛冽的剑风。眼角余光扫去,男童笛龙竟然奋不顾身,飞身抢过父亲留下的“天权剑”,横握在手,拼尽全身的力气,向正在行凶的“金蝉子”刺去。

    “金蝉子”与“金蛛子”联手对付珍珠,本是志在必得,忽听身后恶风不善,原来是被他最不以为然的小笛龙暗算。笛龙这一剑,令珍珠顷刻转危为安。

    “金蝉子”何等诡诈?岂能容一个孩童背后刺杀?他怒极之下,不过极速纵身,便逼退了笛龙的剑锋。

    哪料到,笛龙人小鬼大,并不硬碰硬,而是身形一晃,变招奇快,一招“魁星伴月”,再次急速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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